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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　談判大會4-3
作者：柚臻
轉自 http://www.wretch.cc/blog/cansnail


　　想說教官還要一星期才出院，我們還有七天可以打零工。
　　我開始寫分工表，希望在短短七天內再湊足三十萬，一切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。
　　但是人妖酒店和鴨莊不能再去了，要是被學校抓到就完蛋了，我們不能冒險。屠宰場那邊，同學們也一制抵抗，我自然不能勉強他們。
　　還有什麼打工機會呢…我陷入苦惱。
　　「里長伯，大事不好了。」一名同學驚魂未定的從外面跑進來。
　　「怎麼了？」我問他。
　　「快跟我到校門口，女生宿舍又在鬧事了。」他說。

　　基於人類的看熱鬧本性，校門口早已經被人潮掩沒。
　　不過大老遠的，我已經聽見她們用大聲公在喊：「打倒男生宿舍，還我乾淨校園。」
　　之後是四處飄揚的傳單，我隨手撿起一張。上面是我們頭戴內褲，在糞坑進行抗戰的照片。
　　我擠開人潮，伸長脖子看過去。
　　女生宿舍的成員穿著紅衣服，頭綁著白色布條在爭取學生同情。
　　太不要臉了，居然想用群眾壓力把我們趕出去。
　　我立刻向剛剛趕來的三腳獸耳語幾句，「明白了嗎？」
　　「包在我身上。」他說。

　　我不可以容忍女生宿舍再惡搞下去，我要平反！讓大家知道她們邪惡的真面目。
　　「大家請聽我說。」我奮然站了出來，「我是男生宿舍的樓長，請大家聽我說…」
　　「就是你，淫賊！」女生宿舍的樓長對我進行抹黑。
　　「大家請不要相信她的片面之詞，讓我用行動劇，來還原事情的真相吧。」我不想和她逞口舌之快，只想盡快結束今天的鬧劇。
　　「好哇，你演呀。」女生宿舍的樓長哼哼笑了兩聲。
　　我看了一下人潮後面，三腳獸回來了，帶著男生宿舍臨時組成的劇團回來了。太好了，卡司非常的堅強，有泰國佬、靈媒和大仔。

　　「請大家向後面看。」我指著男生宿舍搭起的舞台說。
　　大家紛紛被轉移注意力。
　　「大家好，我是旁白。」靈媒向觀眾敬禮。
　　「我是編劇。」三腳獸朝大家獻出一個飛吻。
　　「卡咪嗚啦。」泰國佬穿著純白的天鵝服，胯下伸出一顆昂然挺立的天鵝頭，在觀眾的驚叫聲中翩然來到舞台中央。
　　好的演員演什麼像什麼，連我都對他豎然起敬。
　　「他說…天鵝來了。」靈媒幫忙泰國佬翻譯。

　　「好噁心的天鵝！」
　　我聽見觀眾議論紛紛。
　　「三腳獸，不過是演一隻天鵝，幹嘛搞得這麼逼真。」我不解的轉頭問三腳獸，同時好奇這套戲服從哪裡借來的。
　　「呱，呱。」泰國佬頂起腳尖，拍著翅膀騰空飛翔。
　　靈媒繼續旁白：「泰國佬的意思是說，他現在身心都化成天鵝了。」
　　我從來不知道兩聲呱可以表達這麼寓意深長的意思，天鵝語果然是奇妙的語言，和泰文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　　「呱。」泰國佬轉了一圈，又叫了一聲。
　　「哇。」底下的觀眾響起如雷的掌聲，「安可、安可、安可…」

　　「等一下！天鵝和事實真相有什麼關係？」女生樓長用大聲公打斷我們的表演。
　　「噓，人家在表演，有禮貌一點。」我瞪了她一眼。
　　觀眾們也露出不滿的表情，「人家在表演欸。」

　　很好，我們成功的利用了人群攻勢，擊潰了這群娘子軍。
　　五分鐘後，天鵝湖演完了。
　　人潮開始慢慢退去，我偷偷觀察大家的反應，隱約可以聽見觀眾們說：「咦，我們到底來這裡幹嘛的？」
　　「不知道，可能是來看天鵝湖的。」
　　大學生果然是痴呆的動物，他們已經忘了女生樓長的控訴。

　　「大家請…」女生樓長還打算要說什麼，卻被一名老師制止了。
　　「妳們申請集會的時間已經結束了，下次再來吧。」老師沒收了她的大聲公，也把我們的舞台沒收了。
　　我很感謝這位老師，幫我們處理掉那堆桌椅的殘骸。

　　＊　＊　＊